無論誰變著法子地想讓江清然喝酒,都被沈寒琛攔了下來。
他說到做到,說不讓她喝酒就絕不會食言。
她想起以前薄晏修也經常帶她出席這種場合,那些人知道薄晏修不喜歡她,所以說話也沒什么分寸,每次有人故意找茬灌她酒,薄晏修也都坐視不理,好幾次她被灌得酩酊大醉,一個人躲在衛生間里吐,等出去時人也散了,而薄晏修一次都沒有等過她。
她那時就明白,一個男人若是在乎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放任她被人灌酒不管的。
可即使很早就知道薄晏修對她絲毫沒有感情,她還是執迷不悟了那么久。
幸好,如今也醒悟了。
沈寒琛單手壓著胃部,與旁邊的人談笑風生,另一只手還不忘為江清然布菜,惹得其他人連連感嘆:“沈總談起戀愛真像換了個人,整個人可沒那么不近人情了,江小姐真是好福氣。”
江清然根本沒心思聽別人說了什么,她記得他似乎胃不好,第一次見面他送她回家時,他在車上就因為胃病到處找藥。
她找了個借口起身出門,回來時包間里只剩下沈寒琛一個人。
他低頭揉著眉心,臉色卻陰冷地可怕。
“結束了嗎?”
聽到她說話,低著頭的男人倏然抬頭,波瀾不驚的眼里竟然生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江清然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走太久讓他不高興了。
她小心翼翼地解釋:“附近沒有藥店,我跑了兩條街才買到藥,我不知道你們那么快就結束了,是不是耽誤你的事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沈寒琛為什么要帶她來這種場合,但既然他帶她來,一定有他的道理。
然而,沈寒琛的表情逐漸柔和下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江清然懵了一下,無奈地把藥遞給他,叮囑他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