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下意識就想沖上去擋在張成前面,卻被張成一個穩如磐石的手勢攔在身后。
“黑蛋,邊兒上待著!這小子我來打發!”
張成語氣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
黑蛋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雖然點了頭退后一步,但眼睛瞪得溜圓,雙手死死攥著空木桶,微微凍僵的手背上青筋畢露。
張成瞇起眼,如同鷹隼盯住撲來的兔子,腳步不疾不徐地向后撤了兩步。
張旺那身板,瘦得就剩一把骨頭架子,胳膊細得像風干的苞米桿。
揮刀的姿勢除了狠就是亂,下盤虛浮,毫無威脅可言。
對付這種貨色,前世擂臺上積累的本能反應綽綽有余!
張旺見一刀落空,急紅了眼,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唾沫橫飛,又是一陣毫無章法的亂劈亂砍。
刀鋒在空氣中劃過嗚嗚的風聲。
“張成!你他媽有種別躲!爺今天非放你點血不可!給爺站住!”
他罵聲雖兇,腳步卻虛浮,刀刃離著張成的衣角還差著老遠。
張成身法靈動,閃轉騰挪,如同在戲耍一只氣急敗壞的猴子,每一次移動都恰到好處地避開那毫無威脅的刀鋒。
“張旺,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取我命?!”張成嗤笑一聲,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刀都攥不穩,小心割著自己個兒的爪子!”
張旺被徹底激怒,臉憋成醬紫色,呼哧帶喘,刀舞得更急更亂,破綻百出。
張成瞅準一個空檔,對方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如同獵豹出擊。
猛地前踏一步,右手如電光火石般精準地叼住張旺持刀的手腕,拇指狠狠扣進他腕骨縫里,用死力狠狠一擰!
“哎喲!”
張旺痛呼一聲,手腕劇痛發麻,五指瞬間失去力氣。
那短刀“當啷”一聲掉在凍硬的土路上,彈跳了兩下。
張成順勢一腳,如同踢開一塊礙眼的石頭,將那把兇器遠遠踢開,滾進路邊的枯草叢里,冷笑一聲,帶著冰冷的鄙夷:
“還玩刀?張旺,你毛還沒長齊,就學著拿命鬧著玩兒了?你娘知道你偷刀出來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