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一直以為天上的月亮是個冰冷的石球,結果有一天它突然掉到你面前,你伸手一摸,發現它居然是溫的,還有脈搏在跳動!
那種破次元壁的感覺,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一下子變得無比真實,也無比……危險。
因為那個男人,和他所代表的一切——
宮門、無鋒、江湖恩怨——
也都隨之變得觸手可及。
她摸了摸袖子里那塊硬邦邦的令牌,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冷靜了一點。
“宮尚角。。。。。。”
她在心里默默念著這個名字,一種混合著巨大興奮、些許惶恐和無比堅定野心的情緒,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瘋長。
“看來,本姑娘的科學戀愛大作戰,得加速了!”
馬車駛回幽蘭谷深處,府門在身后緩緩合攏,發出沉悶的聲響。
仿佛將外界的危險暫時隔絕。但谷內的空氣,卻比往日更加凝滯。
獨孤依人被直接送回了木棲苑,半夏和凜冬寸步不離。
杜玉衡立刻召來了心腹管家和護衛統領,低聲吩咐下去。
整個杜府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一場內部的悄然清查已然開始。
稍作安頓,杜玉衡和杜夫人便一同來到了木棲苑。
杜夫人眼圈還紅著,親手端著一碗安神壓驚的湯藥,看著女兒服下,這才稍稍安心,但緊握著女兒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杜玉衡坐在一旁,面色沉郁,他先是仔細詢問了獨孤依人遇襲的每一個細節。
特別是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數和所用的“軟筋散”。
當聽到宮尚角如同神兵天降般解圍時,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光芒。
凜冬立刻單膝跪地,冷靜回稟:
“回家主,出谷前一切如常。在路上。。。。。。奴婢并未察覺到明顯的跟蹤跡象。對方仿佛是早已埋伏妥當,時機拿捏得極準。若非。。。。。。若非宮二先生意外出現。。。。。。”
她后面的話沒再說,但意思很明顯,后果不堪設想。
“角宮的人。。。。。。竟然恰好出現在那里。。。。。。”
杜玉衡沉吟道,指尖輕輕敲著桌面。
“鴻羽兄的信,我還未看。”
他從袖中取出那封火漆封口的信函。
信的內容似乎并不長,但杜玉衡看完后,眉頭鎖得更緊。
“信上說了什么?”
杜夫人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