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都已經這樣了,哪里還能抵抗得了自己?
他咧開嘴角,伸手解開反綁的麻繩,可下一秒,沈凝霜迅速后退,反手摸向床右側的煙灰缸,瞄準他額頭砸了過去!
啪!
碎片四散。
“啊——!”胖男人搖晃著身子,撲通一聲摔在床上,怒道,“你特么敢暗算我?!”
沈凝霜手腳并用地爬下床,身邊能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全都扔過去,瘋狂按著前臺電話,還沒等接通,余光瞟見他撲了過來。
電話座機扔在他臉上,自己也因為虛脫沒力氣,摔在冰涼的瓷磚上。
“給你臉你不要,還真是個硬骨頭!不過老子就好這口,硬骨頭啃起來才香!”
胖男人猛沖上前,沈凝霜側身躲過,累得大喘氣。
她拼了命的想要向前沖,可后頸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感,她腳步踉蹌,重心失衡,額頭毫無防備地磕在床腳,溫熱的液體瞬間涌了出來,染濕了視線。
對方的力度絲毫未減,將她死死按在原地。
再有一步。
再有一步,自己可以躲進衛生間里反鎖門,就能安全了!
沈凝霜不知從哪里來了股力氣,喉嚨里泛起股血腥味,猛地抬起手肘,對準男子下體狠狠懟了上去。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頭頂的桎梏一松,她手忙腳亂地爬向衛生間,抬起手插進了老式插銷。
城郊年久破敗,經濟發展停滯不前,小賓館的門年久失修,衛生間還采用最原始的推拉鐵門,凹痕里累積著經年的塵土與蛛網,兩側更是泛起暗紅色的銹跡。
搖搖欲墜。
沈凝霜瑟縮在角落里,耳邊充斥著男人的罵聲和砸門響,害怕地舉著花灑擋在身前。
唯一的指望,是那個在心里曾經念過無數遍的名字。
“陸時硯……”
她在無聲吶喊,指尖摳著墻角的縫隙,借著那點刺痛維持著清醒。
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