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城西陳家茶行,我們以后只走清河蕭氏的船!”
“蕭大人,仗義啊!您這才是做長久生意的人!”
當初開業時冷冷清清的場面,和今天人擠人的火爆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文龍看著這番景象,只覺得心里一股豪氣往上沖,他轉頭看著自己的弟弟,眼神里全是佩服。
“二子,哥服了,是徹徹底底的服了!你這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戶部侍郎府。
“王大人!王大人您要為我做主啊!”
錢萬金跪在地上,抱著一個身穿緋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那個姓蕭的,他不是在做生意!他就是個流氓!無賴!他不講規矩,他用黑幫的法子來搶生意啊!”
戶部侍郎王康,面無表情的聽著錢萬金哭訴,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
直到錢萬金哭得快要斷氣,他才慢悠悠的開口,聲音陰沉的沒有一絲溫度。
“一個武夫的兒子,能有什么高明手段。不過是些江湖混混的法子,上不了臺面。”
“可……可就是這些法子,快要了我的命了啊!”錢萬金哀嚎道,“現在京城的漕運生意,十成里有八成都跑到他那邊去了!再這么下去,永豐商號就要關門了!”
“關不了。”王康放下茶杯,眼里閃過一絲狠毒的光。
“既然他不用商人的規矩來玩,那我們,也就不必跟他講什么規矩了。”
他揮了揮手,讓下人把錢萬金扶起來。
“你回去吧,穩住商號,別自己亂了。不出三天,我會讓他把吃下去的,連本帶利,全都吐出來!”
錢萬金千恩萬謝的走了。
書房里,又恢復了安靜。
王康慢慢走到窗前,看著院子里那棵已經枯黃的梧桐樹,眼神越來越陰沉。
“漕運……糧食……哼,蕭文虎,你以為有耿精忠給你撐腰,我就動不了你么?”
“你斷我財路,我便要你的命!”
就在這時,書房側面的隔間里,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王康眉頭一皺:“誰在那里?”
屏風后,一個身穿月白色儒衫的年輕人慢慢走了出來,正是他的兒子,當朝榜眼,王晁。
王晁的臉色有些發白,他對著父親躬身行禮,眉頭卻緊緊的鎖著。
“父親,您……您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