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不能讓第三個人聽到的話。
“知道了。”
蕭文虎沒有猶豫,重新穿戴整齊,連口水都沒喝,便跟著郭陽,快步走向后門。
后門外,一輛沒有任何徽記的黑色馬車,靜靜停在陰影里。
車旁站著一個面容陌生的老太監,見到蕭文虎出來,立刻躬身行禮,動作謙卑。
“蕭大人,請吧。陛下還在等著您。”
蕭文虎點了點頭,彎腰鉆進了馬車。
馬車沒有走朱雀大街,而是繞著小路,一路疾馳,最終從皇城最偏僻的神武門,悄無聲息的駛入了宮城。
一路暢通無阻。
所有的禁軍衛兵,見到這輛馬車,都像是沒看見一樣,連盤問一句都沒有。
最終,馬車停在了御書房外。
這里,是整個皇宮的權力中樞。
此刻,卻安靜的有些過分。
往日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禁軍,全都不見了蹤影,只有幾個提著燈籠的老太監,垂手侍立在廊下,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引路的老太監把蕭文虎帶到御書房門口,便停下了腳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大人,陛下就在里面,您自己進去便可。”
蕭文虎推開厚重的殿門,走了進去。
御書房里,燈火通明。
但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一個人。
景帝。
他已經脫下了那身威嚴的九龍金袍,只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頭發也只是簡單用一根玉簪束起。
沒有了龍袍和冠冕,他看上去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更像一個被家事和國事壓的喘不過氣的疲憊老人。
他沒有坐在龍案后,而是站在一幅巨大的大乾疆域圖前,背對著門口,身形顯得有些蕭索。
聽到腳步聲,景帝緩緩轉過身。
他的臉上,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疲憊。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