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居小巷,東家長,西家短,雞毛蒜皮的紛爭總是不斷。
可聽到“張家”、“接生”的字樣,他擔(dān)心牽扯到夏淺,還是咬牙強(qiáng)撐著靠坐了起來。
將窗子支開一條縫隙,向窗外張望。
看到,門外是一個眼生的婆子在和隔壁的張嬸打架,他暗自松了一口氣。
只要與淺淺無關(guān)就好。
仰首倚靠床頭,冷風(fēng)從窗縫中擠進(jìn)來,汗?jié)n退去,疼痛貌似也緩解了不少。
他平息著低喘,沒再躺下,抬手挽發(fā)。
正要依照夏淺教他的,輕輕活動腳趾,卻又聽見那婆子攀扯到……
“還有,我告訴你們,就這個夏記羊湯的老板娘,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和這個張婆子倆人演了半宿的戲,就為了黑我二兩銀子的接生錢!
年紀(jì)輕輕就冒充神醫(yī),招搖撞騙,簡直喪盡天良!”
謝涼扳著腳腳的動作一頓,眉眼微瞇,初顯凜冽。
正要下床,便聽見秦歡和聞訊趕來的陶花已經(jīng)開了火力。
“放你娘的狗屁!一大清早的,你吃屎了?嘴這么臭,到人家攤子上滿嘴噴糞……”
陶花罵得極臟,秦歡都忍不住制止她。
“行了行了,你給客人都罵吐了……你退下吧,我來!”
秦歡將激動的陶花拉到身后,理智對線。
“你說夏淺假冒神醫(yī),招搖撞騙,有什么證據(jù)嗎?”
王婆掐著腰,以一敵三。
“咋沒有證據(jù),她懷里的銀針就是鐵證!在座的各位哪個聽過,有郎中二十歲就會針灸術(shù)的?
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子……這都不算完,她還說自己會開刀呢!
可不可笑,老婆子我活了這么久,都聞所未聞!”
聽了這話,食客們也悄聲議論了起來。
“確實(shí)有點(diǎn)邪門……”
“是啊,一般的郎中,那收徒都不收女子,傳男不傳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