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清平勢”,不過就是一擊持劍橫斬之法,毫無任何技巧可言,可偏偏就是這么一招三歲孩童都能使出的劍招,便將他用了七成功力的劍法給破了,倘若當時那紅衣青年用的不是清平勢、而是更加凌厲的劍法,那當時落地的恐怕不只是手中的長劍,還有他拿劍的那只胳膊。。。。。。
統領見易坎已然明白過來,也不再多說,帶著一行人與板車向著官衙驛館走去。
入冬之后,夜晚總是來的特別早,別看留下城不大,秦樓楚館、酒樓茶肆一樣不少,好巧不巧,這官衙驛館恰巧就在那“良家閣”的旁邊,至于“良家閣”里有沒有良家人,懂得都懂。
之所以把驛館搬到花樓的旁邊還是現任縣令的主意,畢竟能住進官衙驛館的都不是普通人,縣令張有為將驛館搬到花樓附近,也是為了方便招待這些往來官員。
這張有為可以說是一個人精,不僅想著法的圈錢,招待官員時也從不吝嗇,反正走的是公章,打好的關系卻是自己的,對他來說又何樂而不為?
張有為得知紫吾衛駕臨,忙前忙后,就差給自己和紫吾衛的大人跪下擦鞋了,自然也想設下酒宴,好好巴結一番。
若是往日,這紫吾衛統領定然不會拒絕,畢竟像他們這種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的人本就應該及時行樂,伴君如伴虎,保不齊哪天便命送黃泉。
只不過,此次任務讓他馬虎不得,想當初,光是為了找這個與長生不死藥有關的女子,秦帝一共派出了一百二十名紫吾衛,足足花了三年的時間才無意中探得此女的消息,而他們小隊一共八人,在死了兩人的代價下才將此女擒住。
現如今,大秦境內并不安穩,西楚與北闕虎視眈眈,紫吾衛統領并不敢大意,當時便拒了縣令張有為的邀約。
這幫紫吾衛無心風月,可這留下城中心情好的很大有人在。
良家閣上,地字雅間里,一個紅衣青年、一個魁梧的大漢、一個披散著頭發的書生還有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正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這幾人之中,便有今日下午時分在城門口前向那群紫吾衛收取入城稅的蕭毅與鐵牛。
雅間的屋門推開,一個約莫四十、風韻猶存的婦人又端了兩盤酒菜進來,鐵牛那色瞇瞇的眼神朝著那婦人的臀部看去,口水都流了下來。
“呦,怎勞動曹姐親自上酒,這讓我等如何好意思哈。”鐵牛嘴上說著客套話,眼珠子卻是一點也不客套,該看的不該看的地方可都沒少看。
“你這鐵牛娃,少吃老娘豆腐,若不是看在蕭公子在,我才懶得理你。”說著,那曹姓婦人十只情若無骨的手指搭在了蕭毅的肩膀,俯下身子,臉頰貼在他的耳邊,口中輕吐道:“蕭公子,這蟹黃豆腐和翡翠白菜,可是奴家親自炮制的,你定要好好嘗一嘗。”
“既是曹姐做的,那手藝定然不差,大家動筷、動筷子哈。”蕭毅勉強笑了笑,那曹婦人身上濃烈的脂粉氣嗆的他差點要咳出聲來,只得趕忙轉移注意力。
“奴家的房間,公子是知道的。”曹婦人用只有蕭毅一人聽到的聲音,小聲在她耳邊說道,說完之后便如同翩翩蝴蝶一般離開了蕭毅的身子,又輕撫一禮道:“諸位喝好,若有什么事,便喚奴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