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瑄一聽就知道,他方才有多快活,忍不住抬眸去看桑晚晚,輕聲呼喚,“姐姐。”
桑晚晚的短劍依然指著他。
曲吟風沒聽到她的回應,余光瞅見短劍不曾放下,轉眸看她,眼底帶著歉意,“你會怪我嗎?”
“不會。”桑晚晚毫不猶豫回答,轉頭看向凌少瑄,“若我沒記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打算恩將仇報?”
凌少瑄來回看桑晚晚和曲吟風,心痛到恨不得撕開自己的胸膛,往前一步,低沉嗓音里滿是傷痛,“你想我怎樣?”
桑晚晚依然舉著短劍,隨著他靠近,劍尖抵住了他的身體,“離開。”
“我不。”凌少瑄驟然伸手,緊緊握住劍柄,連帶著她的手一起握住,往自己身體內一捅,“我就不!”
“少瑄!”曲吟風想起身,卻被桑晚晚壓住,頓時不動了,眼里滿是祈求看著桑晚晚,“晚晚。”
“凌少瑄,你非要招惹我是吧?”
凌少瑄不管潺潺往下流淌的血,露出笑容,“是啊,就是想招惹你。”
“松手。”
凌少瑄濕潤著雙眼,露出死也不放的決絕笑容。
桑晚晚幽幽嘆息,“松手給你治傷。”
凌少瑄雙眼露出驚喜光芒,聽話松開手。
桑晚晚將雙刃短劍遞給床角安靜的容拾柒。
容拾柒表情隱約帶著震驚,顯然沒想到凌少瑄為何要這么傷自己,乖順接過短劍,用自己的衣袍擦著短劍上沾染的些許血跡。
凌少瑄這才察覺到,床上還有一個人。
清醒的太子。
他比容拾柒還震驚,捂著傷口,瞪大眼來回看。
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去看曲吟風。
什么都沒說,已經在臉上寫著:你做這些事,居然能容忍有人觀看?
曲吟風這會兒總算能脫身,拽過床上外袍遮住自己身體大部分,但有只手被捆綁在床頭,無法往里挪,摟緊了外袍,轉頭看著墻面。
桑晚晚朝凌少瑄抬手。
凌少瑄雙手沾染鮮血,沒有第一時間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