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往后縮手。
曲吟風卻收攏手,握更緊,愈發用力,用她手背抵住自己喉間。
房門沒有關閉,顧允執拎著藥箱,徑直沖進來。
曲吟風坐在椅上,閉目微微仰頭,桑晚晚站在他身側,手腕被他握住。
他用她手背緊緊貼著他的喉間。
看見眼前這一幕,顧允執差點將藥箱砸過去。
若不是記掛著桑晚晚的手臂傷勢,他第一反應定是給曲吟風一拳。
“圣子便是這樣給人把脈?”
顧允執著急,狂奔拿藥箱,又疾跑回來,此刻還在微喘,哪怕竭力壓抑,語氣里也帶著憤怒。
曲吟風緩緩松開桑晚晚的手腕,朝顧允執露出毫無破綻禮貌笑容,“在下把脈難免與眾不同了些,抱歉,讓顧大人誤會了。”
語氣里的疏離與之前的隨和完全不同。
顧允執沒有聽出,眼底只有桑晚晚,看著她手里還拽著的白紗,輕聲詢問,“桑公公在做什么?”
桑晚晚朝他勾勾唇,俯身將白紗覆在曲吟風雙眸上,“圣子的白紗松了,我替他緊一緊。”
隨著緊字音落下,她指甲劃過曲吟風眼尾,手指勾住白紗用力勒緊。
曲吟風不自覺仰頭,順著她的力道,喉結滑動,微笑加深,沒有出聲,卻無聲表達自己的喜歡。
顧允執視線來回挪移,覺得這氣氛很奇妙,更煩躁,幾步上前,將藥箱放在案幾上,湊過去看桑晚晚的手臂,“你手臂受傷,別做這些瑣碎事,我來吧。”
“不必,傷不重。圣子,白紗系好了。”桑晚晚松開手,朝后退,看著恭敬客套。
顧允執心底莫名的沉重松了松,輕聲提醒,“我看著傷口有些深,不若你用那藥……”
那藥兩個字讓曲吟風將頭轉向了顧允執。
而桑晚晚用警告視線盯著他,讓他止住話語。
冰冷眸光讓顧允執瞬間反應過來,連忙岔開話題,“圣子,藥箱拿來了,在你手邊,需要在下幫忙嗎?”
曲吟風昨夜聽他們墻角,聞到了一股從未曾聞過的味道。
此刻察覺到顧允執話未盡,桑晚晚不讓他繼續說。
頓時明了。
桑晚晚手里,有他不曾見過的藥品。
有趣了。
曲吟風順著這話起身,朝他頷首,“也是,我眼睛不便,把脈尚可,包扎恐怕不行,有勞顧大人了。”
他擺出要走的模樣。
顧允執欲言又止。
曲吟風走出幾步,又轉頭,“哦,忘記說了,顧大人不必擔憂,我替桑公公把了脈,她身體無礙,只是小傷,藥箱里的藥品,二位隨意。”
二位隨意四個字,讓顧允執心口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