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夫人剛才對慕輕琢還有幾分欣賞,可現(xiàn)在就變成了輕視,一個姑娘家竟敢明目張膽地挑釁,結果被人家侍女給教訓了。
簡直是小家子氣扶不上臺面!
“郡主不必自責,剛才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里,這丫頭忠心護主沒什么錯。”有夫人道。
柳夫人趕緊起身打圓場:“許是慕姑娘想展示,并未惡意。”
說罷趕緊朝著慕輕琢使眼色。
這時慕輕琢才驚覺大家態(tài)度不對勁,強捂著肩膀的不適應,笑著說:“長寧郡主莫要誤會,我只是聽說虞國公驍勇善戰(zhàn),虎父無犬女,想必郡主也一定會些武功,有心切磋。”
這番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虞老夫人解釋:“阿寧自小身子孱弱,并未習武。”
慕輕琢長眉挑起一抹譏諷,收起了劍,嘖嘖嘆:“那真是可惜了,長寧郡主竟沒得到國公真?zhèn)鳎遣恢ぶ魃瞄L什么,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
語氣中火藥味十足。
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針對上了虞知寧。
“在場這么多姑娘,慕姑娘為何偏偏針對郡主?”金昭長公主嗤了一聲:“將門之女也該寬容大度些,郡主可沒得罪你,慕姑娘未免也太不能容人了。”
被金昭長公主訓了一頓,慕輕琢小臉漲紅,解釋道:“長公主,我只是在諸位姑娘中只認識郡主,想和郡主交個朋友,我們將門家姑娘沒那么多彎彎繞繞,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
有了金昭長公主鎮(zhèn)場子,慕輕琢收斂了許多。
金昭長公主因浮光錦的事對虞知寧多了幾分好感,加上前幾日入宮,太后明里暗里地點撥,虞知寧是個沒娘的孩子極招人憐惜。
她便順著夸了幾句虞知寧,結果太后竟要提拔了駙馬進了內閣,簡直令金昭長公主受寵若驚。
所以今日她才會幫著虞知寧說話。
至于結果如何,等景王妃回來之后就知道了。
慕輕琢來到虞知寧身邊,眨眨眼一臉無辜:“郡主不會生氣吧?”
看著慕輕琢這番姿態(tài),虞知寧簡直懷疑上輩子她這么張狂,處處得罪了人才會被人溺斃在宮里。
“我倒是沒什么,只是剛才慕姑娘沒輕沒重的,嚇著我祖母了,還有幾位無辜的夫人。”虞知寧面露幾分責怪。
身邊的幾個夫人也是心有余悸地拍著心口。
那劍尖閃爍寒光,看著就嚇人。
虞老夫人今日本就受了驚嚇,此刻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虞知寧彎腰扶著虞老夫人:“祖母,孫女陪您回去歇一歇吧。”
“不能走!”慕輕琢攔住了去路,忽覺自己反應太大了,神色有幾分不自然地朝著虞老夫人解釋:“璟伯母還沒回來,再等等。若是身子不適就去偏房找個地方歇一歇也好。”
這是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
柳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慕輕琢,這姑娘說得好聽性子直爽,說得難聽就是沒腦子的魯莽!
但作為主人家,柳夫人還是站出來對著虞老夫人說:“老夫人,不如去客房歇歇,若是身子不適,我這就派人去請大夫。”
虞老夫人捂著心口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順勢點了點頭:“也好。”
眾人見狀,看向慕輕琢的眼神越來越玩味,輕視了,竟將虞老夫人給嚇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