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人只是隨著人群走動,并沒有阻止。
見狀,陸明桂也不欲節外生枝,并未聲張。
而老張頭的妻子已經開始哭喪,只不過這回唱詞和以往不同,以往要追思逝者,要難舍難離,要祈求今后的安寧。
可今天不一樣,這是抓奸吶。
張婆子起了個調子,立即呼天搶地,悲痛欲絕。
“我的天吶!我的老天爺啊!”
“牛車上這位是吳家二郎,家中已有賢惠妻,偏偏爬上了寡婦床啊!”
“吳二郎啊吳二郎,爛了心肝壞了心腸!”
“正經谷子他嫌糙,偷來的稗子比蜜甜,你說他要臉不要臉?”
“還有那小寡婦,找誰不好,偏偏要作妖!”
竟是一路走,一路哭,一路罵,把事情的原委向周圍人說的清清楚楚。
陸明桂聽了一會,幾乎是沒有重復的詞。
等張婆子唱完一段詞,老張頭就開始吹嗩吶,待一曲吹完,張婆子就又來了一段新詞。
倒是配合的極好。
這正合陸明桂的意,省的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四處打聽。
二十斤糙米給的值!
人群里時不時傳來哄笑聲,又不是真正的白事,當然可以肆無忌憚地笑了。
十里八村的人也沒見過這么有意思的事情。
有人就說:“吳二郎屁股挺白的。”
立馬有人接話:“就是心黑!”
“哈哈哈,哈哈哈!”人群里笑聲就沒有停過。
也有人覺得這樣簡直有傷風化,問道:“這是誰辦的事?”
“這種事關起門來解決,怎么能鬧成這樣!”
……
吳家。
宋小秋將白日漿洗的衣衫收好,給各房的妯娌送過去,又去做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