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變成假孩子的樣子,指著記憶泡笑:“這些最好玩了,星靈們每天都看,看完笑得肚子痛。”它突然指著其中一個泡,里面是孩子喝醉了喊阿硯“爹”的樣子,“這個最搞笑,我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銀狐認親’。”
孩子的臉騰地紅了,伸手去捂假孩子的嘴,卻被它靈活躲開。“不許看!”他追著假孩子往星叢外跑,正好撞進趕來的阿硯懷里,“阿硯快幫我抓住它!它偷看我糗事!”
阿硯的劍穗纏住假孩子的腰,把它往孩子面前一送:“讓它看唄,反正你的糗事我們都知道。”他低頭在孩子耳邊輕語,“包括你昨晚說喜歡我,說了三遍。”
孩子的耳尖紅得像星果,突然把假孩子往阿硯懷里一塞:“送給你了!跟你作伴正好!”轉身就往星釀那邊跑,卻被小狐貍變成的玉佩拽住衣領——玉佩不知何時纏上了阿硯的劍穗,把他往回拉了拉。
“跑不掉的。”阿硯的笑聲從身后傳來,劍穗的鈴鐺響得像在唱,“以后你的糗事,只能我看。”
(四)
星靈的宴席上,孩子抱著壇星釀喝得滿臉通紅,小狐貍玉佩在他領口晃悠,時不時變成小爪子撓撓他的下巴。阿硯坐在旁邊搶他的酒壇:“少喝點,上次喝醉了鬧的笑話還不夠?”
“我沒醉!”孩子舉著酒壇往他嘴里灌,“我還要喝!喝了才能……才能再咬你一口……”話沒說完就打了個酒嗝,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淌,被阿硯用指腹擦掉。
星瞳和阿桃在旁邊笑得前仰后合,手鐲的投影里,孩子正抱著阿硯的胳膊撒嬌,說要把劍穗拆下來當風鈴。“他喝醉了怎么這么黏人?”阿桃戳了戳孩子的臉頰,“平時不是挺能裝酷的嗎?”
“裝酷給誰看啊?”星瞳往阿硯那邊努了努嘴,“還不是怕某人笑他。不過說真的,他剛才說要咬阿硯,是不是想耍流氓啊?”
阿硯的耳尖紅了紅,突然把孩子往懷里一抱:“他困了,我帶他去休息。”孩子在他懷里哼哼唧唧,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真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卻帶著酒氣的甜。
星靈長老捋著胡須笑:“這倆孩子,倒像星流里的雙子星,吵吵鬧鬧卻分不開。”星瞳舉著手鐲把這畫面錄下來:“等他們老了,把這些錄像給他們看,肯定能笑掉牙。”
阿桃突然指著門口喊:“快看!小狐貍在模仿他們!”只見假孩子和假阿硯正抱在一起,假孩子也在假阿硯下巴上咬了一口,動作學得惟妙惟肖,逗得星靈們笑成一團。
(五)
深夜的星靈樹屋,孩子睡得不安穩,后腰的舊傷隱隱作痛,嘴里嘟囔著“阿硯別搶我酒”。阿硯坐在床邊,用溫熱的星露給他揉腰,指尖觸到那道淺淺的疤痕時,突然想起去年在混沌之海,孩子把他推開自己撞上礁石的樣子,心尖像被星刺扎了一下。
小狐貍玉佩突然發燙,在孩子胸口轉了個圈,疤痕處竟泛起淡淡的銀光,疼似乎減輕了些。阿硯摸了摸玉佩,低聲說:“謝了。”玉佩輕輕晃了晃,變成只小狐,蜷在孩子頸間睡著了。
天快亮時,孩子終于醒了,發現自己躺在阿硯懷里,腰上還覆著他的手。“你沒睡?”他往阿硯胸口蹭了蹭,聞到他衣襟上的星釀香,“是不是又在偷偷看我睡覺?”
“看你踢被子。”阿硯捏了捏他的臉,“昨晚喊了八遍要咬我,還說要把劍穗當風鈴,要不要現在兌現?”
孩子的臉騰地紅了,突然把他往床上按,小狐貍玉佩趁機鉆進阿硯領口,在他胸口蹭來蹭去。“兌現就兌現!”孩子的鼻尖碰著他的下巴,“不過先說好,咬疼了不許哭。”
阿硯的笑聲震得床板發顫,劍穗的鈴鐺在兩人之間響成一片。窗外的星靈們聽見動靜,紛紛探出頭來看,假孩子和假阿硯也抱在一起模仿,星林的晨露落了滿窗,像撒了把會笑的星子。
離開星林時,孩子把小狐貍玉佩系在阿硯的劍穗上,銀鈴和玉佩撞出清脆的響。“這樣我們三個就能一直在一起了。”他拽著劍穗晃了晃,“以后你走哪,都帶著我和小弟。”
阿硯的指尖捏著玉佩,突然把他往懷里一拉,在星靈們的起哄聲中親了親他的額頭:“好,去哪都帶著。”
光舟駛離星林時,孩子趴在船舷邊,看著星靈們揮著星葉送行,假孩子和假阿硯還在樹下模仿他們擁抱的樣子。“你看他們多傻。”孩子笑著回頭,卻撞進阿硯的吻里,劍穗的鈴鐺和玉佩的輕響混在一起,像首甜甜的歌。
他知道往后的路還會有更多星靈,更多糗事,更多像這樣又甜又逗的瞬間,但只要劍穗還在響,只要身邊的人還在笑,就比任何永恒都讓人安心。因為最好的時光,從來不是獨自耍帥的鋒芒,而是有人陪你鬧,有人陪你笑,把所有的笨拙和荒唐,都過成最亮的光。
孩子突然對著星流喊:“我們還要闖好多地方啊!”
星流的風送來應答,像無數個“好啊”在跟著應。阿硯的劍穗纏得更緊了,小狐貍玉佩在陽光下閃著光,像在說:“一輩子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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