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瑞聞言,保持著深躬的姿態,不敢抬頭,恭敬回答道“公主殿下親臨觀禮,此乃我泰和郡福分,豈有打擾之說?還請殿下上座!”
話音未落,盧克瑞抬起的右手在身側虛空一劃。平臺的上方,天地元氣悄然匯聚!
一方更高更寬闊白玉臺憑空拔起,高出主臺數尺有余!其上云霧繚繞,如同仙境,一張雕刻著鳳紋的華美案幾和一方覆蓋著金絲軟墊的寶座瞬間凝實,金光隱隱,華貴至極。
秦詩音見狀,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她輕輕頷首朝盧克瑞開口道“盧郡守費心了。”言罷,便蓮步輕移,與那黑袍老者步向那處新生的高臺。
兩人坐下后。整個演武廣場的中心發生了無形的偏移,所有的焦點都凝聚在那高懸于眾人之上的身影。
下方萬千修士仰望著她的身影,神色各異,有狂熱,有敬畏,更有心思迥異的復雜情緒在無聲的涌動。
蘇澤微微抬頭,望向那道身影,一抹熟悉感涌上心頭。。。“不會吧,公主?。。。應該不是。。。公主哪有自己出門的。若不是我,估計人都沒了,哪有那么蠢的。。。公主”。
盧克瑞見狀,清了清嗓子將廣場上眾人的目光吸引。“八院會武,鍛骨期第二輪爭奪開始!首輪對陣,云城迎戰乾州城”
郡守說完,擂臺上方那真丹老者正欲開口詳述規則。
蘇澤的身影以極速掠過場邊觀眾席,落在青石擂臺中心。
半空中的老者見狀,眉頭驟然鎖緊,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若非高臺之上那道雍容身影的存在,這等僭越之舉足以引來呵斥。他強壓下心頭慍怒,抬手在胸前虛劃,一卷古舊書簡于光輝中凝聚顯現。
“云城出戰一人,乾州城出戰十人”老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硬,“勝者進決賽。對陣首場,云城蘇澤,乾州城柳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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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棄——!”乾州城休息區方向,一個果斷的聲音幾乎在老者尾音落下的瞬間響起。
然而,那“權”字還未出現,便被擂臺上一個更響亮的聲音打斷。
“等等!”蘇澤朝著半空中的老者微微躬身,臉上綻開一個帶著少年氣的無害笑容,“長老,小子有話想說。”
老者低頭,瞥了眼蘇澤”何事?”
蘇澤挺直腰板,目光轉向乾州城那片區域,抱拳一禮。
他目光在所有鍛骨參賽弟子的身上一一掃過,隨即開口道“諸位乾州的師兄師姐,在下初來乍到,有幸參與此等盛會,實感心潮澎湃。素聞乾州道法精深,一直渴望能領教一二。。。你們”
他突然拔高音調,嘴角咧開一個夸張的弧度“不會棄權吧?”
“嘩——!”
短暫的安靜后,巨大的哄笑聲席卷整個廣場!笑聲里充滿了戲謔和玩味。無數道目光瞬間聚焦于乾州城陣營,等待著他們的選擇。
乾州城休息區中央,那位主事長老的臉色瞬間由白轉青,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胸腔劇烈起伏。
“該死的豎子!”
他在心中咆哮,“這是要把我乾州架在火上烤!硬拼是找死,認輸更是顏面掃地,丟人丟到姥姥家都不止了!”
高臺之上,面紗微動,秦詩音掩嘴一笑“貧嘴。”
而在這之下的藍天河,已是雙目噴火,猛的扭頭對著身邊的府君怒斥“拓跋烈!你不要欺人太甚!”
府君笑容依舊,甚至更燦爛了幾分,開口反駁道“天河兄此言何意?我云城僅此一人出戰,弟子仰慕貴城道法精妙,想虛心討教,有何不妥?再說了…”
他刻意頓了頓,瞥了一眼擂臺上得蘇澤“小輩之間這點意氣之爭,何必放在心上?說來慚愧,若是我知曉對手是上屆第四,怕是早就降了,免得自取其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