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穿西裝的男的他聽得懂?」
寂白嘴角抽了抽:「什么穿西裝的男的。」
謝隨揉了揉鼻翼,忿懣地說:「三十那晚,給你披衣服那男的。」
寂白才恍然想起,他說的是厲琛。
「那個啊,我以為你走了。」
「老子走了你就可以跟別的男人勾搭?」
「……」
不是這個意思!
寂白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背著琴轉身走出教室門。
謝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拉住她:「三十那晚,我聽到好多從酒店出來的人說,寂氏集團的小小姐拉曲子特好聽,我沒能聽到,可我想聽。」
寂白猶豫了幾秒:「那就一首哦,我要回去寫作業了。」
謝隨給她提來了椅子,讓她坐下來,自己蹲在她身邊。
寂白雙腿分開,令大提琴扣在腿內側,拉了首比較歡快的曲子。
她拉大提琴的時候不會像別的女孩那樣繃著,她會隨著動人的旋律而搖頭晃腦,全情投入,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形象。
因為只有當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音樂中,才能將曲子里的情感最極致地演繹出來。那時候,是根本顧不得拉琴的自己好看不好看,凡是太過注重自己的外在,那都是表演。
寂白不需要表演,她只需要演奏。
謝隨癡迷地看著她,或許是因為調子歡快,他的眼梢間流露出絲絲笑意。
寂白一邊演奏,一邊抬頭看了看他。
他笑得像條狗似的,還蹲在她身畔,更像她送她那只大白狗了。
寂白嘴角也抿了笑,一束輕快的旋律,收尾。
「好了,結束了。」
她話音未落,謝隨忽然湊了過來,唇在距離她的臉蛋兩厘米處停了兩秒,見她怔著沒反應,于是他輕輕地啄了一口。
她的肌膚柔軟,吻上去像是壓著軟軟的棉花糖。
「!!」
寂白摸著自己的臉,驚詫地望向謝隨,本能地抬腿就想踹他。
謝隨似乎早有預感,退遠了些,挑著下頜看她:「你要不要這樣粗暴。」
寂白捂著自己的臉,白晰的臉蛋泛著緋紅,還殘留著他唇印的干燥觸感。
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