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白略帶敵意地問:「難道你也要問我,這是怎么來的嗎?」
「可以告訴我嗎?」寂白抬眸望向她。
方悅白心里有點來氣,但是看著寂白那清澈明凈的眼眸,不知道為什么,她又覺得有點心虛:「我、我不想告訴你。」
「他送給你的嗎?」
「他不能送給我嗎?」方悅白不敢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側面反問,讓自己稍微心安理得一些。
上課鈴聲忽然響起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僵持。
寂白將小白狗揣進了包里,轉身離開。
方悅白連忙叫住她:「你做什么,把東西還給我!」
寂白側頭,睨了她一眼:「這不是你的。」
就算他送給你,那也不是你的。
……
后來安可柔和方悅白的沖突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更加坐實了方悅白和謝隨地下戀情的謠言,據說謝隨的的確確將自己的吊墜送給了方悅白。
那天下午,方悅白收到閨蜜傳來的謝隨朋友那邊的消息,說謝隨在校門口等她,她著實興奮了好久。
一放學,收了書包匆匆跑出校門,遠遠地看見叢喻舟幾人坐在馬路的護欄邊上,中間的少年視線平視遠方山隘,漆黑的眸子透著幾許輕狂不羈。
方悅白停下步伐,整理了激動的心情,讓自己看起來還算矜持。
「謝隨,你找我有事嗎?」她紅著臉問。
謝隨懶得跟她廢話,直說道:「東西還我。」
方悅白微微一怔:「什么東西?我沒拿你的東西。」
「是嗎。」謝隨朝她走了過來,輕輕拎了拎她背后的書包:「如果老子找出來,那就算偷了。」
看著少年那宛若冰封的英俊臉龐,方悅白呼吸都快停滯了,謝隨那種人,如果真的以為是她偷了他的東西,肯定不會輕饒放過她。
叢喻舟也勸道:「方同學,如果你真的撿到隨哥的小白狗,還給他吧,元宵那晚隨哥可是跑回去找了整整一夜啊。」
聽到這話,方悅白震驚了一下,不過一個吊墜飾品,有什么稀罕,居然能讓他這般重視。
她想起安可柔說她長得有點像寂白,又回憶起寂白看著小白狗時那溫柔的表情,以及那日謝隨在荷花燈上寫的一個「白」字。
恍然間,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周圍的同學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方悅白脹紅著臉蛋,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沒有偷,那個小白狗吊墜是。。。是我撿的,本來是準備要還給你。。。可是昨天被人拿走了。」
「誰拿走了?」
方悅白訕訕地抬頭,望瞭望謝隨那張冷冰冰的臉,深吸一口氣,說道——
「是。。。是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