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身后幾個隨從便抬上來幾只沉甸甸的木箱,“哐當“一聲砸在我面前。
箱蓋敞開,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泛黃的信箋。
“看見了嗎?“
他指著那些信,胸膛劇烈起伏,聲音因嫉恨變得尖利,
“這都是清歡寫給你的!她夢里喚的是你的名字!書房里藏的是你的舊物!
我為她付出那么多,甚至甚至不惜一切助她對付你父兄,她心里念的還是你!
你這等小人!你都入朝為官了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們!你和你那短命的父兄一樣,都是礙眼的“
“放肆!“
凌風氣得面色鐵青,猛地跨前一步,厲聲呵斥,
“蕭明遠你算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攝政王說話!
不過是個駙馬,也配在獵場撒野?“
他說著,手腕一翻,毫不客氣地格開了蕭明遠指著我的那只手。
蕭明遠被推得踉蹌后退,更是怒火中燒,什么體面都不要了,污言穢語接連不斷地冒出來。
罵我靠女人上位,罵我克父克兄,罵我占著攝政王之位還糾纏公主
我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這個曾經謙遜有禮、需要我提攜的庶弟,如今像個市井無賴一樣在這里撒潑。
只覺得可笑。
陽光落在他扭曲的臉上。
我忽然想起從前,宋清歡信誓旦旦說只愛我一人,轉眼就投入蕭明遠的懷抱。
她口口聲聲說要護我周全,最后卻拿我全家的性命要挾。
這種女人,哪有什么真心可言。
想來這些年,蕭明遠為了守住宋清歡,定是明里暗里趕走了不少接近她的男子,活得比我當年還累。
我曾經想,宋清歡或許是恨我見過她最狼狽不堪的一面。
所以后來才那般踐踏我,要從別處找回她“掌權者“的威嚴。
蕭明遠見我始終無動于衷,徹底瘋了。
他猛地抱起一個裝滿信箋的木箱,嘶吼著朝我砸來:
“蕭墨淵!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