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合上。
病房里,重新歸于死寂。
陳放的眉頭緊皺,眉眼低垂,遮住了眸底一閃而過的寒光……
……
隔日清晨,天色未明,機場高速上霧氣彌漫。
明燃一夜未眠,眼底布滿血絲,指節死死攥著方向盤。
他不能就這樣放陳放走——這是唯一能撕開傅修沉偽善面具的證人。
車速不斷飆升,儀表盤指針震顫著劃向危險區域。
國際出發廳入口處,他一眼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心臟驟然沉底——傅修沉竟然先到了!
而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見那輛黑色賓利車猛地別停了一輛正準備駛入機場高速的出租車!
“吱嘎——!”
刺耳的剎車聲撕裂空氣。
賓利車門打開,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邁步下車。
只見傅修沉穿著一身黑色長大衣,立在冬日灰蒙的天光下,像一座沉默的冰山,通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他幾步走到出租車后座,猛地拉開車門,如同拎小雞般將陳放從駕駛座拽了出來,狠狠摜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呃??!”陳放發出一聲短促的哀嚎,眼鏡飛了出去,在路面滑出老遠。
明燃不由得心頭一緊,連忙靠邊停車,幾步就沖了過去。
“傅修沉!你干什么?!”明燃怒目而視,“光天化日,你想殺人滅口嗎?!”
傅修沉像是根本沒聽見他的質問,甚至沒看他一眼。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腳下那個蜷縮顫抖的男人身上。
他抬腳,锃亮的黑色皮鞋底,毫不留情地碾上了陳放的胯下。
“啊——?。?!”
陳放的慘叫瞬間拔高,變了調,身體像一只被扔進油鍋的蝦米,劇烈地弓起,雙手死死捂住被踩踏的部位,整張臉因極致的痛苦而扭曲變形,冷汗瞬間浸透了額發。
明燃看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