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妃回頭,但見大姐手忙腳亂地扶起渝兮手邊的杯子,忙用抹布擦桌上的水漬。
渝兮則呆呆立在原地,連手邊的布料被浸濕都沒有反應。
“師奶,您哪里不舒服嗎?”時妃看她臉色不好,也關切地問道。
渝兮方才慢慢回神,吃力地笑笑,“沒事,就是人老了,精力有些不濟。”
時妃報了顧老夫人和顧老爺子的尺寸,交了不算少的一筆定金。
走出門時,渝兮叫住她。
“小時妃,衣服……你帶兩套走吧。”
說著,將兩套嶄新的衣服放在她懷里。
時妃抱著衣服,一臉愕然,“師奶……”
渝兮輕輕拍拍她的臂,“衣服掛在那兒只會吃灰,不如給該穿的人穿,拿去給你老師吧。”
不知道為什么,時妃總覺得渝兮話里有話,難不成她認識老師?
渝兮不愿意多說,時妃也不好多問。
道過謝,付了款,捧著衣服上了車。
到了車上,忍不住撥通施老電話,“老師,您認識一位姓渝的、擅長織香云紗的女士嗎?”
“不認識!”施老語氣微兇,“不好好工作,扯什么香云紗?香云紗能送你上火星?”
時妃趕忙道:“我幫您買了兩套香云紗做的衣服,既然上不了火星,退貨?”
“趕緊遞過來!”
時妃失笑。
這小老頭!
掛斷電話,時妃一腳油站往山下去。
車子駛離之處,露出廊下那張失神的臉。
“師傅,為什么不告訴時小姐,您和施老是認識的?”余姐走過來輕問。
渝兮輕嘆一聲,擺擺手,“幾十年不見,知道他安好就夠了,別去打擾他的生活。”
她轉身緩步走向屋子,被風吹起的衣角內側,若隱若現露出一個“柳”字。
時妃找了家國際快遞公司,將衣服給施老寄了出去。
剛辦妥手續,就接到了徐凌峰打來的電話:“顧殞將ls系統的所有利潤以老師和師母的名義全部捐給了航天基金會,記者知道你和老師的關系,提出要采訪你,接嗎?”
時妃聽得這話,愣了一下。
顧殞這一波操作,不僅僅在為老師和師母建立聲譽,還有更深層的意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