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她之前說的事情是和大伯相關的,并不是直接和爹爹相關,所以爹爹才能聽到。
……
既然綿綿說鐘柏牧去哀悼過大哥,那顧西樓對其的警惕就小了很多,他干脆利落地抱起孩子,直接去按了電梯。
上樓后,直奔最里面的辦公室。
護士過來:“請問有什么事情嗎?鐘先生正在里間休息,沒有預約的話請——”
顧西樓直接踹開了門。和于淵那個莽夫相處久了,有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莽夫有莽夫的辦法。
“砰——”
門撞在內墻上,發出一聲不算好聽的響。
屋里的人慢慢抬起了頭。
“在這個時候得罪我,不怕我給你哥下毒?”鐘柏牧瞇了瞇眼,不悅地說。
“三年前,我哥去悅府臺競標的路上那場車禍,到底是不是你干的?”顧西樓直接問。
鐘柏牧挑眉:“是你瘋了還是你哥瘋了?”他輕笑了一下,“敢給我潑這種臟水?”
“你怎么不說——”
他一點點靠近,逼問的架勢,
“三年前的圣誕,顧承業在我的郵輪上,買通我船上的人,差點害得我全船的人一起沉海里。”
“嗯?”
“顧西樓,你們顧家說故事的時候,可不可以統一一下口徑?”鐘柏牧哂笑。
“我大哥不會做那種事。”顧西樓一字一句。
“你大哥不會?”鐘柏牧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三年前那一次,是他主動約的局。
時間、地點都是他定的。結果臨時說不來了。然后船上就出事了。”
鐘柏牧淡淡,“后來查出來,是個被顧家買通的傭人。你說不是顧承業干的,是誰干的?”
這些話他說得不急不緩,像是在復盤一個早已經塵封的案子。
可他眼底的那一絲寒意,是藏不住的。
不是假裝的恨。是真的差點死過,所以恨。
顧西樓沉默了半晌,突然說:
“不是我大哥。那天我大哥不是故意不去的。”
鐘柏牧冷笑:“我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