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周末很快過了,于淵繼續回去上課。
化學實驗課。
于淵還沒做完許嘉軒給的卷子,還沒決定選什么科目。
所以照常上課,這天他走進實驗室,剛把手套戴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于淵哥?這么上進了啊。”沈鵬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來我們組可不能偷懶了啊,該做的實驗你總得做吧。”
沈鵬程雖然不和于淵一個班,但他選了化學作為高考科目,所以他來于淵班上化學課。
但是實驗小組都早已經分好了,各個組的實驗成績是計入平時成績的,其他組都不想再多一個于淵。
于是于淵被分到了走讀生的組,和沈鵬程一組。
他冷冷看了眼沈鵬程:“行,我做。”
沈鵬程眼中滑過一絲恨意,嘴角的笑容卻擴大了,他遞來一只小試管,里面裝的是無色液體。
“鹽酸,做實驗用的。”
于淵瞥他一眼,漫不經心:“喲,你這么好心。”
“都是一家人嘛。”沈鵬程咧嘴,眼底卻閃著冷光。
他心里恨透了——老爸被大伯訓得狗血淋頭,全是因為于淵那張嘴!
于淵去了食堂,告發了他爸,害得他爸把他的零用錢也給停了!
于淵肯定是為了報復他之前幫韓冰錄像的事,才整出食堂那出!
可惡,一個沈言壓在他頭上就算了,憑什么還多一個于淵!
這個野種,本來就不該出現在沈家!
“鎂條給你,丟進去就行。”他將一截銀亮的小片放在一邊。
于淵把試管舉到眼前,輕輕晃了晃,
實驗室里安靜一片,只聽見玻璃器皿輕輕碰撞的聲音。
太陽光透過百葉窗斑駁灑下,照在試管里那一抹無色液體上。
于淵半垂的眼皮下,眸色涼如刀鋒。
這幾天做許嘉軒給的卷子,他一點點翻書,好歹學了一點。
眼前的液體無色,但比稀鹽酸黏稠得多,掛壁的痕跡異常明顯,還有一股刺鼻的氣味。
——這是濃硫酸。
要是把鎂條扔進去,不炸也得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