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為什么重視于淵。
沈言從小長在沈家,行事都很規矩,而于淵就像一條不守規矩的鲇魚,可以激發家族血脈的斗志。
沈金書上揚的嘴角在看到秘書發來的于淵這幾天的生活照片時,沉下去了。
這臭小子懷里的,居然真的是個小孩?
一個白白胖胖一看就養得很好的小孩?
這他媽孩子哪來的!
他可是查過,于淵這幾年身邊沒有女人,他哪來的小孩?
別是從別人家拐來的吧???
沈金書仔細看,放大來看,戴上眼鏡仔細瞧瞧,這孩子眼睛黑亮,大得能盛水,鼻梁小巧挺翹,頭發是栗色自來卷。
……這不是沈家基因嗎?
他心里深深動搖了。
于淵回了學校,手機一直震,看到是沈金書的電話,他煩躁得直接掛斷,關機。
在學校關個手機,很正常吧?
終于到了下午的生物課。
課后,于淵把手機里拍的“甜甜草”照片翻出來:
“老師,我想問個植物。”
生物老師戴著老花鏡看半天,撓頭:“像薄荷,不像;像香蜂草,也不對。葉脈不認識。”
“要不,我再去問問其他生物老師?”
于淵把照片發給他。
但心里其實有點失望,覺得可能問不到了,連這位老教師都不知道的話。
誰知道,許嘉軒晃了晃手里的鑰匙:“你帶了這個草的樣本么?帶了的話先來我這兒做個基礎檢測,起碼看下糖譜和成分。記錄下來后我帶你拿樣本去研究所。”
“你什么時候有實驗室了?”于淵震驚。
“社團的小屋,堆了點設備。”
“行啊,學霸!”
科研社團的小屋里,臺面干凈,儀器舊卻整齊,瓶瓶罐罐貼著標簽。
許嘉軒接過那點蜜汁,滴到玻片上,又做了幾組對照,“咔噠咔噠”撮合數據。
“甜度很特別,上升曲線不像蔗糖、果糖。”他皺眉,“但我這套設備太簡陋,數據不夠全。還是去市農學院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