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頭磕頭如搗蒜:"沈大人明鑒!小的們接到線報,說有北鎮撫司的。。。"
"閉嘴。"沈煉一腳將他踹翻,轉頭打量四個現代人,目光在張一斌的耐克運動鞋和羅子建的牛仔褲上停留片刻,"你們的駕帖呢?"
羅子建后背滲出冷汗。他們哪有什么錦衣衛憑證,連明朝的路引都沒有。正當他絞盡腦汁想借口時,歐陽菲菲突然上前半步,從懷里掏出個黑皮證件本——她的記者證。
"北鎮撫司特勤。"她強作鎮定翻開印著國徽的封面,"奉指揮使密令南下辦案。"
沈煉瞇起眼睛。月光下燙金國徽確實有幾分像錦衣衛印信。就在氣氛凝固到極點時,陳文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碎眼鏡片后的眼睛瘋狂眨動。
"大人!"他撲到沈煉腳邊,"屬下們追查建文余黨至此,不料暴露行蹤。。。"說著突然壓低聲音,"白鹿洞。。。鄱陽湖。。。"
沈煉瞳孔驟然收縮。他一把揪起陳文昌:"你們是為那半張。。。"
"噓——"歐陽菲菲豎起手指,指了指跪滿一地的衙役。沈煉會意,突然轉身抽刀,雪亮刀光閃過,班頭的帽子連著發髻被削去大半。
"今夜之事若走漏半點風聲。。。"沈煉陰森森地掃視眾衙役,"誅九族。"
待衙役們屁滾尿流地逃走后,沈煉還刀入鞘,臉上的肅殺之氣突然變成玩味的笑容:"現在,四位可否解釋下,為何穿著如此。。。奇特的夜行衣?"
羅子建這才發現,在明朝人眼里,他們的現代裝扮可能更像某種制服。張一斌的運動服被當成了"夜行衣",歐陽菲菲的牛仔褲則成了"胡服"。
"說來話長。。。"羅子建硬著頭皮開口,卻被沈煉抬手打斷。
"明日午時,醉仙樓。"沈煉拋來一塊木牌,"帶著你們的駕帖,還有。。。那半張圖。"
四人面面相覷。等沈煉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陳文昌才癱坐在地:"我隨口編的白鹿洞書院。。。居然真蒙對了?"
歐陽菲菲翻看記者證,國徽上還沾著辣椒粉:"這謊撐不了多久。明朝錦衣衛認不出國徽,但肯定認得自家公文。"
遠處傳來打更聲。張一斌默默數著散落一地的衙役帽子:"七頂。我們剛來三天就得罪了七個公務員。"
"重點不是這個!"羅子建抓狂道,"那個沈煉明顯在找什么藏寶圖,我們上哪給他變出來?"
陳文昌突然舉起充電寶,微弱藍光映著他詭異的笑容:"你們說。。。要是把這個當雷法秘器送他。。。"
月光被烏云遮蔽,客棧二樓傳來木板吱呀聲。四人同時抬頭——有扇窗戶剛剛悄悄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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