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瑤每日里除了吃,就是睡。
一個月下來,原本清瘦的小臉,愣是養(yǎng)出了一點嬰兒肥。
整個人看上珠圓玉潤,氣色紅潤。
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再次被禁足在家的顏若歡。
聽說她在家里大發(fā)脾氣,摔壞了不少東西,被承恩侯用家法狠狠地抽了一頓,如今還在床上躺著。
時清瑤聽到這個消息時,只是淡淡一笑。
時清瑤被允許到院子里小坐的第二天,侯夫人又一大早來了汀蘭院。
她正拉著時清瑤,興致勃勃地商量著,等她身子再好些,就讓繡娘給她縫制嫁衣。
婆媳二人正說得熱鬧,管家忽然神色慌張地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
“夫人!不好了夫人!”
侯夫人眉頭一皺。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出什么事了?”
管家喘著粗氣,滿臉焦急地道:“侯爺……侯爺在早朝上暈倒了!”
“什么?!”
侯夫人“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她在顧不上時清瑤,提著裙子就往外沖。
時清瑤也變了臉色。
定遠(yuǎn)侯是武將,身體一向康健,怎么會突然在朝上暈倒?
“劉嬤嬤!白露!”
她當(dāng)機(jī)立斷喊道:“快,伺候我更衣!”
劉嬤嬤大驚失色,勸道:“姑娘,使不得啊!您身子還沒好利索呢,這會兒出去見了風(fēng)可怎么好?”
時清瑤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
“快點,人命關(guān)天,耽擱不得!”
她態(tài)度堅決,劉嬤嬤和白露拗不過她,只得找來衣服為她換上。
時清瑤臨出門前,想了想,又從自己放在枕邊的木盒中拿出了一個布包。
幾人收拾妥當(dāng),急匆匆地趕往侯爺住的主院。
人還沒到院子門口,就聽到了侯夫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