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剛要點頭,張承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是電量不足的提醒,并且全程還通著話。
這是季縈的手機。
張承瞬間暴怒,又把匕首抵在了她心口處,“你又騙我!”
季縈怕他真的扎下來,握住他的雙手,鎮定說道:“我是在幫你懸崖勒馬!有些事做了就不能回頭了,就像你接受溫儷賄賂這件事。今天你還沒有犯下很嚴重的錯誤,離開琨市,換個地方生活,你還能繼續當醫生,還能繼續照顧流浪小動物。”
張承舉著刀子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季縈自己也臉色蒼白,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那還得繼續說著安撫張承的話。
沒一會兒,蕭夏就帶著警察追到了這里。
她,得救了。
“那家伙傷到你胃了?”蕭夏問。
季縈點了點頭。
蕭夏低聲罵了幾句,這時一名警察走上前來。
“初步調查,這個人有精神科診療記錄。如果要走法律程序追究責任,恐怕會比較困難。”
季縈忍著痛,輕聲說道:“我不追究他的責任。但請你們好好勸勸他,別讓他再走極端。”
警察點頭,“明白,他的行為我們會記錄在案。”
季縈胃痛得受不了,也無力再和警察交涉,蕭夏趕緊把她送回了醫院。
于是在出院兩個小時后,她又成功的躺回了病床上。
梁硯川開完會匆匆趕來醫院時,季縈已經做完各項檢查,蕭夏正坐在床邊數落她。
“寶,你這水逆是包年了嗎?不是被人做局,就是被綁架。說吧,你是想要一套全身盔甲保平安,還是直接給你買份千萬意外險,受益人寫我?照顧你這個‘反向人形錦鯉’我可太費心了。”
季縈胃痛,被她的話逗得想笑又不能笑。
梁硯川上前道:“她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公司能承保的。有些事兒擱別人身上,理賠都能發家致富了,可她每次都能把‘災難片’扭轉成‘勵志片’,所以她就是一條正兒八經的‘錦鯉’,不是反向。”
對梁硯川維護季縈的行為,蕭夏滿臉“輕蔑”。
“喲,嘴巴先出息了?知道護著了。”
梁硯川耳根紅了一瞬,不接她的話。
而季縈卻正色望向他,認真道:“不過說起做局……張承的事我總感覺沒完。你幫我查一查。弄清楚是誰在挑撥他,就知道這背后有什么陰謀了。”
“行,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