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徹底安心了。
孫行之也清楚火候到了,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排開眾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面巨大的登聞鼓前。
雙手握住了那根沉重的鼓槌。
上百道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在他的身上。
孫行之高高舉起鼓槌,用盡全身力氣,猛地砸下。
咚!
一聲沉悶悠遠(yuǎn)的鼓聲,轟然響起。
圣院內(nèi)
魏長青看著放下了手中的密報,眉頭緊鎖。
這是前幾日把佛門之事匯報上去后得到的密報,來自于內(nèi)閣。
事情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要嚴(yán)重得多。
這才兩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從清河一縣之地,蔓延到了臨安府。
長此以往,難不成會波及整個江南道?
這可是能動搖大夏的文道根基大事。
可朝堂上的又是怎么回復(fù)的,四個字:靜觀其變。
魏長青無奈搖頭,心里默默嘆氣。
佛門卷土重來,其勢洶洶,可朝堂之上卻只顧得黨同伐異,傾軋不休。
連一個行之有效的應(yīng)對之策都拿不出。
還是說讀書人高高在上久了,骨子里瞧不上佛門。
不管是哪種,都透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看似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實則早已是暗流涌動。
就連這遠(yuǎn)離京城的臨安府,也并非一塊清凈之地。
魏長青只覺得一陣心累。
正準(zhǔn)備更衣休息,耳邊突然傳來咚的一聲鼓響。
“登聞鼓響?又有何事?”魏長青下意識的皺眉。
“福伯。”
門外,老管家福伯快步走了進(jìn)來,躬身行禮。
“老爺。”
“何人鳴鼓,所為何事。”
“回老爺,是清河縣的一眾學(xué)子,聯(lián)名上訪,狀告……狀告此次縣試,存在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