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與此同時。
厲寧這里的將領睡不著覺,東山城內同樣有人睡不著覺。
吳梟一個人坐在院子之中,手中不斷搓著兩枚銅球,那銅球被做成了獅子頭的模樣。
“吳盟主,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
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
吳梟背對著那人,聽到聲音的剎那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嫌棄,但是當他起身轉過頭的時候,臉上的嫌棄卻是瞬間消失不見,轉而是一臉的恭敬。
“鶴公公,您這么晚了怎么也睡不著嗎?”
是個太監!
但這個太監身材極為高挑,臉上抹著駭人的白色,甚至還給自己點了紅嘴唇,看上去就像是那管材鋪子里的紙人。
“咱家這毛病已經很多年了,認床,離開了都城的安樂窩,在外面睡不習慣。”
吳梟趕緊道:“要不找幾個丫頭給公公按按?”
鶴公公揮了揮手:“不必了,越按越是煩躁,更睡不好了。”
“咱家知道吳盟主在擔憂什么,你是不是怕了厲寧了?”
吳梟嘆息一聲:“非也,公公,此戰之后,我東山群雄就算是徹底與大周決裂了,公公可是要給一個準信啊,王爺的大軍何時能來?”
鶴公公輕笑了一聲:“我當是什么事呢?吳盟主何必憂心?這八萬生力軍都已經給盟主帶來了,盟主還擔憂什么?”
“若是王爺沒有西進之意,又何必派了八萬人來呢?八萬將士,又不是八萬頭豬,就是八萬頭豬也是價值不菲的。”
“吳盟主將心放在肚子里便好,要咱家說啊,此一戰也是王爺對盟主的考驗。”
吳梟立刻問道:“請公公點撥。”
鶴公公只是輕笑,甚至翹了個二郎腿。
吳梟上下看了看,最后將手中的獅子頭遞給了鶴公公:“公公笑納。”
鶴公公一臉嫌棄:“這東西……吳盟主還是自己留著吧,咱家就是將這手練得再靈活,再有勁,也沒有用武之地啊。”
吳梟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