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開鑿導流明渠,在廢渣山西側開挖排水溝,意圖將洪水引向下游。
“稟殿下,開鑿明渠需要大量的河工,赤巖縣人手不夠……”
身旁副將立刻回稟,她已經將帶來的五千駐軍全部投入其中。
秦昭瓊點頭,兩條治水方略都切實可行,她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下令征調一萬駐軍入赤巖縣,幫助開鑿明渠。”
“是!”
“天工司即刻勘驗渠道,測算路線和挖掘深度。”
“是!”
“此地冶令何在?”
天工司下設鐵冶所,而地方上負責監管開采、冶煉鐵礦的官職便是冶令。
不多時,一位身穿蓑衣的中年男子淌著河水匆匆趕來。
“下官段礪鋒,司職赤巖鐵礦冶令,拜見殿下!”
“調用本地鐵礦和所有的鐵匠鋪,全力打造開渠所用的鐵鍤。”
“是!”
縣令周延清松了口氣。
長公主殿下確實頗有才干,且行事果決絲毫不拖沓。
開渠若有趁手的工具當然事半功倍,周延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敢強逼本地鄉紳、藥商放糧放藥,無非事后用賑災的銀子彌補。
但是私自調用鐵礦石……這罪過可就大了。
即便有治水這事兒頂在前頭,他也承擔不起,只能由殿下親自下令。
秦昭瓊又望向了蒙堅,“就近尋找扎營地,禁軍三班倒,幫助堆砌擋墻。”
開渠無法一蹴而就,堆砌擋墻雖然無法徹底攔住水流帶走鐵渣,但無疑是當下最有效的方法。
尤其下游茗煙縣泄洪之后水位有所下降,正是加緊趕工的時機。
“是!”蒙堅面沉如水,強忍著“傷勢”下去安排。
就在此時,前方一道人影狠狠砸入水中,身上背負的石塊都壓到了身上。
周圍的民夫卻不見任何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