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誆騙經費,樓中兩位管事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比如武夫,明明品級很低,硬是編了不少的名頭。
像什么天下第一鏢、天下第一擔、天下第一糞叉……
雜項里頭更別提了,雜得五花八門,而且是吃空餉的重災區。
“天兒也不早了,來吧,趕緊展示吧?!?/p>
這些人沒法集中比拼,只能一一展示。
第一位,天下第一狂草,當眾展示了一手奮筆疾書。
新鮮寫就的墨寶送到了秦昭玥的手中,眼角狂跳。
果然夠狂,果然夠草吶!
秦昭玥默默將墨寶折疊幾次,擱在了案幾下。
“來,你再給我寫遍一模一樣的。”
“這個……”
“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p>
半盞茶后,秦昭玥面前的案上并排擺著兩份狂草,然后……
哧啦!宣紙被撕了個粉碎,狠狠摜在了那天下第一狂草的臉上。
“三倍,追不回來給我打折他的胳膊!”
侍衛立時上前,架著那人就往外搬。
“殿下,冤枉啊,這是草民自創的草書啊殿下……”
狗屎!那特么就是一次性的原創,簡稱:瞎寫!
秦昭玥自認文化有限,狂草確實屬于知識盲區。
除了懷素的《自敘帖》和張旭的《四帖》之外,甚至叫不出第三幅狂草的名字,對內容、筆法更是一竅不通。
剛剛看到第一幅字的時候就覺得像鬼畫符,一個認識的字都找不到。
不過出于謹慎,還是當場做了個驗證。
事實證明,前后兩幅字根本就不一樣,那玩意兒每次都是隨意發揮。
狂草之后,第二位竟是天下第一畫師。
輪到他的時候都在打哆嗦,都沒來得及問話呢就直接坦白,
“殿下,我不是第一畫師,只是擅長一個小的偏門?!?/p>
倒是還算實誠,秦昭玥點了點頭,“什么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