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停了48小時,但我一直沒撤掉蜜罐。今天凌晨三點,他們又來了。”
“這次的路子更野。”
“他們沒有直接攻擊服務器,而是通過跳板,入侵了市內幾個老舊小區的家庭寬帶路由器,用這些路由器做代理,對我們進行低烈度的持續掃描。”
楚瑤的表情很嚴肅,“這種手法,非常隱蔽。”
“更重要的是,他們好像很清楚我們防火墻的哪個區域相對薄弱。”
“這感覺……像有內鬼在給他們遞消息。”
林昭遠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光點,沒有說話。
有內鬼,他一點也不意外。
鄭國濤在臨江經營多年,樹大根深,在市府系統里安插幾個自己人,再正常不過。
“核心證據,絕對不能出事。”
林昭遠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你把已經破解的賬本,還有那些關鍵的錄音片段,做物理備份。”
“多做幾份。用不同的u盤,存到三家不同銀行的保險箱里。”
“用什么名字你自己決定,別用真名。”
“另外再復制一份,想辦法通過絕對安全的渠道,交給姜書記信任的人。”
“省里,必須有人拿著我們的底牌。”
他要確保,就算自己和楚瑤這邊全軍覆沒,這些足以把鄭國濤釘死的證據,依然能安然無恙。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明白。”
楚瑤點頭,隨即又抬起頭,眼神里有一絲猶豫。
“我……還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說。”
“我可以嘗試反向滲透,監控董成和他身邊幾個核心馬仔的通訊。”
楚瑤語速很快,“風險很高,這事兒本身就踩線了。”
“一旦被發現,后果……我需要你的授權。”
她看著林昭遠,這個問題,她是在替他承擔風險。
林昭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