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處廢棄工廠的二樓。
張劍鋒正用望遠鏡,最后一次觀察遠處環(huán)保局的大門。
旁邊一個年輕隊員,叫小馬,有些沉不住氣。
“張隊,就這么算了?”
“咱們盯了陳建業(yè)這么多天,眼看就要有突破了怎么說停就停了?”
他語氣里滿是憋屈和不解。
“咱們這幾天,連他上廁所用幾格紙都快摸清了,現(xiàn)在撤了前面不都白費功夫了?”
張劍鋒放下望遠鏡,遞給小馬一根煙。
“急什么?”
他慢悠悠地點上煙,吐出一口煙圈,“打獵見過沒?”
小馬愣了一下,搖搖頭。
“一個好獵人,不是看他槍法有多準,是看他有多能等。”
張劍鋒靠在斑駁的墻壁上,眼神深邃,“有時候你追得越緊,獵物跑得越快,藏得越深。”
“你得停下來,躲起來讓他覺得安全了,自己溜達出來,甚至跑到你槍口底下那才是最好的時機。”
小馬似懂非懂地聽著。
“那……那我們現(xiàn)在不盯著陳建業(yè),去查董局又是什么道理?”
“攻其……攻其什么來著?”
“攻其必救。”
張劍鋒笑了笑,拍了拍小馬的肩膀,“你想想陳建業(yè)是一只明面上的棋子,丟了對方會心疼,但還能再找一個。”
“可董成不一樣,他是插在咱們公安系統(tǒng)心臟的一把刀。”
“如果這把刀出了問題,你說握著刀柄的那只手,會不會慌?”
小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懂了!我們不是要辦董成,我們是要用董成來威脅他背后的人!”
“孺子可教。”
張劍鋒掐滅煙頭,“咱們把董成的罪證握在手里,他這把刀,是繼續(xù)捅我們,還是調轉刀口去捅他的主子,可就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