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通訊記錄,我們用技術手段恢復了一部分,基本都是工作上的聯(lián)系,跟下屬布置任務,跟同級單位協(xié)調(diào),給鄭國濤匯報工作,沒什么特別的。”
“銀行流水除了工資獎金,有幾筆萬的不明收入,但時間跨度很大金額也不起眼。”
“如果非要解釋,說是幫企業(yè)做的環(huán)保咨詢費,完全說得通查不出毛病。”
“他的網(wǎng)絡活動呢?”
“非常謹慎。”
“社交賬號幾乎不用,上網(wǎng)痕跡也都是瀏覽新聞和政策文件像個老干部。”
“我們查了他的電腦和手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軟件和加密文件。”
這太不正常了。
一個鄭國濤的心腹,一個可能深度參與盜墓案的人,怎么可能干凈得像一張白紙?
林昭遠想起了姜若云的提醒。
越是干凈,越有問題。
“他和景山貿(mào)易的公開交集呢?”
“很少。”
楚瑤說,“僅限于幾次市里組織的常規(guī)環(huán)保檢查,他都帶隊去過,但卷宗記錄上都是些不痛不癢的整改意見,看不出任何偏袒。”
她頓了頓,似乎在猶豫什么,最后還是開口道:“不過……我們還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非常小。”
“說。”
“我們通過分析他的網(wǎng)絡行為習慣,在他一臺很舊的家用電腦硬盤深處,找到了一個他很久沒登陸過的私人郵箱。”
“加密方式很普通,應該是早期注冊的。”
楚瑤的眼神亮了一點。
“里面的郵件大部分都刪除了。我們花了十幾個小時,恢復了一些被覆蓋的郵件碎片。”
“內(nèi)容不完整,但提到了幾個關鍵詞。”
她將恢復出的文本投到屏幕上。
零零碎碎的字符,像是密碼,又像是黑話。
“……那批原料什么時候到港?……”
“……這次的處理費按老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