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周書記的話你聽聽就行了?!?/p>
“但有一點他說得對?!?/p>
張劍鋒一愣:“哪一點?”
“水,確實很深?!?/p>
林昭遠說,“鄭國濤只是臨江的一張網?!?/p>
“這張網上面,還連著更大的網。”
“我們現在硬扯,只會把自己的手割得鮮血淋漓,網卻紋絲不動?!?/p>
……
市委書記辦公室。
姜若云聽完林昭遠的匯報,神色平靜。
“常委會的情況,我預料到了。”
“周正平會找你談話,我也預料到了。”
她給林昭遠續上水。
“所以錢衛東那筆天文數字的財產,來源還是個謎。”
“他那幾張海外銀行卡里的錢,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追查不到流向。”
“u盤的密碼,還是解不開?!?/p>
林昭遠把剩下的疑點一一擺在桌面上。
“昭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p>
姜若云開口,聲音清冷,“在當前這個局面下,能揪出錢衛東,逼得鄭國濤斷尾求生,這已經是我們能取得的最大戰果?!?/p>
“趙安國在省里經營多年,根深蒂固?!?/p>
“鄭國濤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p>
“動鄭國濤,就是打趙安國的臉。”
“現在,還不是跟他硬碰硬的時候?!?/p>
林昭遠沉默。
他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甘心。
“繃得太緊的弦,會斷的?!?/p>
姜若云轉過身,看著他,“鄭國濤現在肯定覺得我們已經黔驢技窮,只能暫時收手。”
“他會進入一個蟄伏期,拼命地銷毀證據,安撫人心,塑造他大義凜然的形象?!?/p>
“那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