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這靖鉞司的人倒好,生怕雁娘子消息得的不及時,自個兒送上門去了。
門內有腳步聲過來,幾人齊齊回頭,就見雁娘子抱著昏迷不醒的孟寧出來。
孟寧衣裙上的穢物已經被清理干凈,臉上、手上還殘留著沒消退的疹子,她軟塌榻的靠在雁娘子懷里,唇上慘白不見血色。
“你干什么?”陳錢連忙伸手。
“滾開!”
雁娘子橫身一擋:“我要帶她回去。”
江朝淵皺眉:“藺夫人,我等奉命尋找太子,今日死去之人是之前劫走太子的肅安公府余孽,此人事關太子安危,出事時孟寧又在現場,如今她身有嫌疑還不能離開。”
雁娘子聞言毫不客氣:“是關乎太子安危,還是關系你們陳王奪位,京里頭那點兒事情瞞著外面的人也就罷了,你們真以為陳王做的那些破事沒有人知道?”
“藺夫人慎言。”
馮辛宏沉聲道,“你身后雖有藺家,但太子若是出事,藺家也擔不起。”
雁娘子嗤笑:“我何時提過藺家,這位大人倒是迫不及待,怎么,藺戎在朝中礙了你們主子的眼?”
“你……”
“你什么,瞪我做什么?哦…我懂,藺戎不肯當陳王的狗。”
吳德貴瑟瑟發抖,雁娘子這是要殺瘋。
馮辛宏臉鐵青,這潑婦的嘴簡直刁的想讓人給她撕了。
雁娘子懶得跟他爭辯:“孟寧今日是替我來收賬,湊巧才撞進你們這些陰私里,你們想要干什么與我們無關,但也別想讓她背鍋。”
江朝淵面上也是沉下來:“藺夫人這是要阻撓靖鉞司辦案?她身有嫌疑,若能洗清自然無事。”
“別拿靖鉞司壓我。”
雁娘子絲毫不懼:“你江朝淵的手段誰人不知,這么長時間足夠你將事情查的清楚。”
“你既說孟寧身有嫌疑,什么嫌疑?若你能拿得出證據,我立刻放下她離開,由得你們靖鉞司處置。”
江朝淵沉默。
“所以你們根本就沒有證據。”
雁娘子滿臉嘲諷,“靖鉞司的人是出了名的瘋狗,你江朝淵更是心狠手辣,但凡找到她半點錯漏,又怎么會好好跟我說話,恐早將人鎖入大牢。”
懷中的人昏迷脫力朝下滑,雁娘子用力朝上抱了抱,
“既然沒有證據,那就讓開!”
雁娘子說完之后直接側身撞開了陳錢,抱著孟寧就朝外走。
“你……”
陳錢他們還想圍上去阻攔。
江朝淵皺眉開口:“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