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趕緊轉身出去了。
房內,蕭栩緊緊抓著沈知意的手,冷峻的面容上多了悔恨,“為什么要擅自做主?你如今怎變得這般狠心了?難道你就沒想過懷本皇子骨血,是可以作為籌碼的么?”
沈知意手指動了下,逐漸蘇醒。
她正好聽到蕭栩這話了,卻沒打算睜開眼,也不打算面對他。
懷他骨血作為籌碼?
沈知意根本無心此事,她已經有了徹底離開的念頭,只是早晚問題,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待到時機成熟,她絕不會留戀半分。
面對蕭栩,她現在只留下純粹的恨意了。
房間里很快安靜了下來,要不是手被他拉著,沈知意都以為他是走了。
盡量讓呼吸聲相對平穩些,免得被他知道是裝睡。
又過了很長時間,蕭栩忽然說了句,“本皇子后悔新婚夜那句話了,下次,再為本皇子懷個孩子吧。”
下次?沒有下次了。
她感受到蕭栩粗糙的指尖撫摸臉頰,下意識想躲避,忍住了。
盡管閉著眼,好像也感受到了蕭栩的視線,在她身上,不曾轉移。
沈知意只能更謹慎的裝睡,但不知不覺間,竟又再次熟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下意識睜眼,蕭栩已經不在了,南紅在床前趴在,一下一下的打著瞌睡。
看向門外,已是深夜。
她衣服被換過了,身子也被清洗過。
“南紅。”
“小姐?”南紅迷迷瞪瞪睜眼,緩過勁來,激動道,“您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我沒事。”
南紅抓著她的手,雙眼含淚,“您若有事,奴婢也不會獨活的,對了……殿下已經知道您墮胎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
“您知道?”
沈知意解釋,“昏睡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些話。”
“哎。”
南紅嘆了口氣,眼里有惋惜。
“他什么時候走的?”
“不久前,奴婢瞧著殿下都跟變了個人似得,神色很不好,他或許,很后悔失去了這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