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赫東眉峰一動,點了點頭,格外淡定道:
“是有,上星期和村里李叔家的狗打架,打輸了給自己送醫院了?!?/p>
許桉意聞聲臉上涌上來擔憂:“嚴重嗎?”
“沒事,吠吠皮糙肉厚,傷口被咬空腔做清創縫了幾針,在醫院觀察?!?/p>
程赫東這態度看著倒真是一點兒不擔心,“狗兒子”具象化。
“你沒有和咬它那條狗的主人理論嗎?”
話是這樣問,許桉意覺得要真是到自己身上,她也不太擅長跟人交涉這種情況。
程赫東換了換姿勢,一條腿往前伸了神,聲線平靜:
“沒有,不占理?!?/p>
“為什么?”
“因為是它先挑釁的。”
許桉意愣了愣,接著忍俊不禁。
“那它可能是個戰五渣。”
雖然還沒見到這狗,但心里已經定義成又菜又愛剛的了,哪有先挑釁還打不過的,有點兒蠢蠢的。
“這兩天應該能接回來了,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了。”
程赫東說。
許桉意點了點頭:“好?!?/p>
加上淡淡的酒勁兒,許桉意的話比往常多了一些,話匣子打開,她這時候像是有著十萬個問題,問:
“你剛才說吠吠,這是它的名字嗎?”
“是?!?/p>
“我能問下是哪兩個字嗎?”
程赫東正經八百地回答她:“口犬吠,疊詞?!?/p>
隱約猜到了,但不敢確定,現在確定了。
許桉意不察覺,眉眼彎彎地看向他:
“困困是因為愛睡覺所以起了這個名字,那吠吠不會是因為愛叫才這樣喊的吧?”
對上面前人盈盈的笑臉,程赫東在一瞬間有種恍惚到分不清虛實的感覺,甚至脫離現實離譜地覺得這夜色一點也不暗。
他面無表情,輕聲咳了下,斂著眸色:“你語文不像是學得不好的樣子?!?/p>
這話突然就勾起來了下午兩人掰扯民宿介紹虛假宣傳的回憶。
雖然表示默認,但毫無防備地被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