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讓我去殺了。
“此行,必定送死嗎?”抬起頭,宋靖不安的問道。
就連軍隊的人,都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被問的朱青看向了門那邊,再看回宋靖,平和的問道:“府君,京都近百位校尉,為何選中了我?”
“……”
宋靖怎能不懂。
但凡家里有些背景的,會被送上危險的戰場嗎。
“今日對話,請府君一定保密。”朱青雙手握拳,請求道。
他說的都是實話。
但這句話傳出去,是可以定‘動搖軍心’之罪的。
當然,如果宋靖跟自己也打官腔,他是不會說這么多的。
“校尉放心,絕對守口如瓶。”
在承諾后,宋靖又對這位專業的人士問道:“有一線生機嗎?”
“有。”朱青說道,“武威還沒失,倘若武威拖延的時間足夠長,而朔風由一位守城名將,全力抵抗,一直拖到冬季,姬淵自會退兵。”
言下之意,別人來或許有機會,但六皇子去絕對沒機會。
為什么不由守城名將來呢?
因為哪怕是蕭群那樣的名將守城,也有極大的失守可能性。
城破還陣亡一位大將,可以說虧損最大化了。
還不如提前后縮防線,為下一波攻勢做防守打算。
“我,明白了。”
宋靖沉重的,點了點頭。
接著,緩緩的站起身。
朱青抬起頭,看著面前這位三品大員。
“朱校尉,別人都覺得時安是貪念功名,所以要走此絕境。但真的,不是那樣的。”宋靖搖了搖頭,自省道,“過,都在我啊。”
“府君何過?”
朱青不解。
“他是家里的大子,我也曾十分喜愛。但后來,主母生了小兒子,我就多有偏愛。再加上主母霸道,為了什么家府和睦,我對時安常常忽視。所獲成績,不予肯定。稍有過錯,動輒打罵。”
說到這里,宋靖痛心的敲打著自己胸口:“今日他做決定,我問為何時。你知道,他說的什么嗎?”